“愿做武夷山最忠实的‘抬轿夫’”
——到武夷山42回的著名学者蔡厚示访记
武夷四十二回来,水暖山温花竞开。
莫谓春光不吾待,梅兰竹菊就时摘。
哪个地方,有这样的魅力,能让一个学者42次游历。武夷山,这个世界双遗产地就让著名学者蔡厚示教授来了四十二回。每次到武夷山,心境不同,感怀不同,蔡老都要即兴赋诗一首才作罢。他说,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三十年,愿来武夷山讲学、研究与生活。
12月初,中国武夷山陆游国际研讨会在武夷山召开。笔者有幸在蔡老第42次到武夷山时采访了他。
说起与武夷山的情缘,已80岁杖朝之年的蔡老津津乐道:“1972年,是我第一次来武夷山,那时我应邀到星村镇原建阳师范驻地讲学,尽管条件很艰苦,房子乌黑,蚊子很多,但当地美丽的风景,让我的心灵得到一次净化;当地的农家水豆腐,吃了让我久久难忘,从那以后便再也没尝到那味了,也许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秀美的景色而心境不同使然!”
“由于我教的是古代诗词,1973年厦门大学派我到武夷山搜集‘批林批孔’有关资料,可到了武夷山,了解了朱熹在武夷山的历史,看了朱熹生活的五夫里,便深深爱上了朱熹,不仅不批,反而崇拜起朱熹,从此便潜心研究起朱熹来。”
蔡厚示是大陆朱子文学众多研究者之一,写了不少朱熹文学评传,并编撰了全宋时期有关朱熹的诗话。蔡老自称是朱熹最忠实的“吹鼓手”。因武夷山,他爱上朱熹;因朱熹,他又爱上武夷山,由此,他与武夷山的情缘再也割舍不断。
研究朱熹后,蔡老乐此不疲到武夷山。由于蔡老研究的很多古代文人,都与武夷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南唐的李璟、南宋的陆游、辛弃疾等都曾聚游武夷山,“我老正需闲处看,白云一半肯分无?”便是陆游写给朱熹的诗,他俩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陆游在武夷山当了八年的九曲烟云新散吏,爱慕武夷山山水水,曾惊叹“秀杰非昔闻”。而今,“我也与陆游有着一样的晚年与心境,也喜欢上武夷山。”蔡老很风趣,举手投足间把古代的文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1984年至1987年,美籍华人黄忠良与蔡老的学生张木良合作开办了武夷山国际兰亭学院(现柳永纪念馆),开辟了蔡厚示讲学处,蔡老便常来武夷山。来自英国、美国、意大利、德国、法国等7个国家的学者不远万里来聆听蔡老的课。由于老外大部分讲英语,便问蔡老是否可用英语授课。蔡老回答到:“你们来学习,我很欢迎,不过中国的诗词文学是我们的国粹,它只能而且必须是用中文来传播,而不是英文可以通意的。”也正因此,1992年英国剑桥大学圣约翰院长特邀请他作为英国女王的客人赴英国讲学,那是他第一次出国。
“记得1992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特邀我为嘉宾,连续四次共八个小时,做了武夷山九曲溪的节目,全面而系统讲解九曲溪的方方面面,至今家里这些节目我还保留着。后来中央四套《中国风》节目又一次采访我,记得在一曲水边,谈及《九曲棹歌》时,对陶渊明笔下的桃源洞和武夷山的桃源洞,我还作了一番侃侃而谈。”
蔡老认为,武夷山是块难得的宝地,一定要最大限度保护好文物古迹的原有形态。尤其是位于一曲溪畔、大王峰下的武夷宫,是武夷山最古老的宫观,至今有1000多年历史:“武夷宫的文物价值不可低估,从南唐、北宋、南宋、元明清很多朝代的许多名人都主管过武夷宫。”
蔡老说,因与武夷山的缘,“愿做武夷山最忠实的‘抬轿夫’”。
“把武夷妖娆旖旎的风光比作美丽的姑娘,把武夷厚重高深的文化当作诗歌导师来敬仰、热爱。”他这样描绘武夷山的风光和文化。这或许就是蔡老能够42次到武夷山的最好诠释。(周小丽
金文莲)
简介:蔡厚示,生于南昌三江镇著名土木世家,“江南夫子”蔡用之裔孙,蔡剑四十二世孙。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理事,中国李清照、辛弃疾学会常务理事,中国韵文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元好问学会顾问。60余年在福建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任研究员,先后在江西大学、福州大学、洛阳外国语学院及吉安师范专科学校等30多所院校讲学,也曾在在英国、美国、马来西亚、日本、俄罗斯等国家讲学。著有《文艺学引论.上册》、《诗词拾翠》、《诗词拾翠二集》、《独柳居诗词稿(附艾特诗稿)》、《唐宋诗词鉴赏举隅》等;主编《历代民歌选析》、《闽中名胜诗粹》、《李景李煜词赏析集》等;撰《柳永》、《元好问》、《朱熹》等评传。